6/01/2008

澎湖私の小旅行_失而復得的時光

一夜風雨的姑婆嶼,天還是灰的,雨斷續地下著,也左右著原定的行程。

這樣的天氣在無人島能做什麼呢?

事實上,這伸開雙臂就能擁抱的小小島,在傳統旅行操作上是向外發展的,但旅行,真的要努力做些什麼嗎?可以什麼都不做嗎?這樣的空間,不就是提供一個你未曾去走過的路徑,留出空白,而不是填滿。

我們小心晃進阿寶船長木屋前退潮的岩礁,被海水漫浸過的種種附著物,閃耀著生動的光澤,就算在這樣灰撲撲的天色下,瞧著瞧著,思緒就跟著流動的水草不住飄移。

其實這座無人島值得停下來多渡過幾個黃昏,每天心隨意想到處晃晃走走,停駐在不同時光刻度,細細品味潮汐的漲跌,日光的挪移,以及月光與星光的不期齊而遇。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7-11、沒有雜貨店,可是小島並不全然原始,離開岩礁,和忘年妹轉往昨天浮潛的方向,看到幾個來幫阿寶船長的年輕人,正辛苦地搬運擱淺在岸邊的浮木。

沙灘上奇怪的顏色吸引視線,不同顏色的小浮球,可能被棄置海上,不像阿寶船長木屋前的大浮球,有那麼多的功能,可是,小小巧巧,走過大海,滑過船體,嘻鬧過魚群群。

忘年妹開心地撿拾著,範圍愈來愈大,某個小孩的玩具,像是廚房的刷子,這無人島卻也充滿遠方的家常,連一旁堆疊的小浮木,都有著時光的味道,我們忙著找到叉子、找到杯墊;一塊有節橫亙中間的半截竹子,忘年妹說要拿回去當肥皂盒,一點一點小小的幸福,像正在催促的小雨般,綿綿密密織起不存在的網,輕輕罩住。

這個早上,我和忘年妹很忙,我們忙著找到,還有找回---失而復得的時光。
被沙子磨光的一段枝幹

配上風兒帶來羽毛。

海洋無力地拍擊著。

幸福,其實也就是

我們失而復得的東西。

-----摘自《一段枝幹~~給不讀詩的人—我的非小說:詩與畫 鈞特.葛拉斯 (Gunter Gr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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