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2009

今早的Simple Ripple

南方澳,海聞得到海風,感受得到炙熱,唯一一張Nikon Fm陪在一旁
頹廢/積極,散漫/整頓,放縱/計畫……,鐘錘兩端定期擺盪,今天照理應該是屬於後者。這種歸納時段,耳朵當然不能閒著,話說,關於音樂,似乎慢慢成為生活的習性,一心二用中,不管「二用」是甚麼,音樂應該已經是固定的「一用」了,另一用,可能是吃飯、睡覺、走路、騎腳踏車、工作…….。

已經買好99年1月1日晚上在台北國際會議中心的演唱會,沒錯,要和忘年妹去聽陳昇<P.S.是的,我在台北>2010跨年演唱會,蛤!沒有跨年?沒錯,「眾人皆醉我獨醒」,明說唾棄跨年,暗裡是身心、技術、裝備等皆不如人,所以選了眾人皆睡的隔天聽「跨」年演唱會,不知陳昇的high勁是會延伸還是處於宿醉狀態(說演唱會,林宥嘉和NSO合作的音樂會竟然忘了寫)。

大家都知道的嘛,演唱會有些時段一定要能跟著合唱才算爽到。所以今早振作過程中的一心二用,先到youtube找到陳昇的影音,歐巴桑我準備要來練幾首陳昇的「世界名曲」啦,以備不時之需。


今早即時顯影,Simple Ripple多了前天新買的耳機,想說耳罩式比較牢方便騎腳踏車,然後說明上竟說及腳踏車勿用。

Set好了,從桌上收起在默契咖啡拿的一張DM---Simple Ripple,受到版面設計的吸引,瞄了一下,文字不少,看不出主題是甚麼,但當下散發出的氣味頗合敝人調性,隨手先拿回家。是一位部落格格主的訪談,一位還在使用「底片」拍攝的社計者,這「底片」二字,好巧不巧,又啟動某種內心無來由的機制,原本信誓旦旦的計畫悄悄退位,一發不可收拾地到處延伸翻找以前讓那台Nicon FM(忘了有沒有2)好朋友留下的蹤跡。

這台相機存了好幾個月才入手的,找了半天,竟然都沒好用的照片,原來當初都拍了幻燈片,那時候,玩單眼不拍幻燈片和黑白片,是有一點「理不直氣不壯」的,其實更大原因是,洗彩色一張並不便宜。而且幻燈片的色澤也方便放在雜誌上,黑白整個印成一張更是方便。

當數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攻佔生活時,花了些時間把照片都掃瞄了,幻燈片則束手無策地擱著,掃描之後的圖像效果並不佳,就成為生活記錄的一部分。翻找過程中,看到不少剪報掃描,雖是他人的記事,卻是個人當下生活的縮影。


下圖的作者是當時雜誌社的特約攝影,非常喜歡這張龍山寺的取景角度。

接觸攝影基本上晚於涉入電影和表演及畫廊的觀賞,但就對自我的認識來,它遲早還是會進入我的生活,只是進入這家雜誌社受到環境影響提早到來,為了精進技藝,離開後還跑到救國團報名攝影班,進暗房沖洗黑白照,不過,這個階段最後淪為「搭取景之便,型旅遊之實」,但攝影確實為生活多點深刻的觀看視野。

那時無所不拍,這段期間常常待在九份朋友的空屋,拍照、素描、餵跳蚤,但這背景不是在空屋,不過空屋的素描在後面。

沙龍攝影時期的照片,但忘了是自己的作品,還是為了圖中那個挑扁擔的人可能是我。

螢幕上一張張流覽過的照片,不是很有把握切割究竟哪張照片、那個旅程後,就不用膠卷拍照了,只能確定在新加坡丟了相機後,就失去了拍攝的熱誠,同年到大陸「應該」是正式使用300萬畫素的數位相機,而最後一次使用借來的底片相機,「應該」是在台北的抗議遊行(連戰組閣時)?或是寮國那次了,所有的模糊與不確定都不重要了,還好有個200G硬碟,足夠往後時光三不五時的提醒了。

沸沸揚揚的張曉燕命案後的反黑金遊行,奇怪的相機,拍出來一半黑,記得花了不少時間裁切。

最後的長江三峽,重慶出發的早上


看到電腦螢幕上陳昇的影音,忍不住想到個比較無關的題外話,咦?這裡不都是由題外話組合而成的嗎?

如果看過陳昇的演唱,應該了解他的身體律動是屬於緩慢的蠕動,而非節奏性的頓點搖擺,金早重溫,讓我想起林宥嘉在音樂萬萬歲演出上突如其來的一段海草式的蠕動,於是「又」拉到有些自以為是地簡化林宥嘉為陳亦迅第二的人。陳奕迅的音樂當然沒話講,我聽,但不follow歌手本身,在這個基礎上,實在看不出二人有何相像之處,也許是與音樂相處的方式吧,唱R&B隨手抓一把,但醫神這一掛在目前華語流行樂壇還真不多,加上這位林同學因欣賞選唱了不少陳奕迅的歌,在「暗示」的作用下,以訛傳訛、人云亦云,竟然成為各種論調「破提」及「結論」之用。

但不管褒或貶,對音樂本身是傷害以及不尊重的。近期看幾個訪談,林宥嘉的無奈回應,與其說不想成為誰的第二,倒不如說是為了捍衛音樂本身,這個集不少幕後音樂人、相關領域創作者共同努力而成的作品,豈容幾個輕蔑之詞積是成非,而能為「音樂性」發聲的,當然只有幕前的歌手本身,總不能要陳小霞或小宇、林夕等跑出來抗議。

這個回應過程多數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如同專輯中「耳朵」這首歌,再激烈大聲搖著對方說:「listen to me」,對方還是只聽得到他要聽、要說的。又扯遠了,若說舞台上的表現和態度, 看看下面的影音,還不如說林同與這位陳同學來得相似;如果現在陳昇比陳亦迅紅,林同學也說了欣賞陳昇,那~~~~~~~~~~現在林宥嘉會不會是某些媒體及路人口中的「陳昇第二」?


把悲傷留給自己@簡單生活--陳昇
有趣的互動




紅色氣球@簡單生活--陳昇
注意他的扭動






看見什麼吃什麼 @ 公視 音樂萬萬歲--林宥嘉住異
注意間奏時的扭動




哇靠,這~這~這~~~!別以為不可能,通常「學藝不精」、懶得找「原文出處」的人,最容易受到這種「暗示」性言論的影響,而且還是屬於拼盤式的放射狀言論,非常後現代、非常解構,連想像力都無用武之處。

再強調一下暗示性的的非正式影響力,如果「暗示性」不重要,那像電視廣告或是排行榜等等,也就沒有存在價值,也就不會有買榜之說或是網路上每天層出不窮的票選活動,追求排行榜和票選的名列前茅,也不過是想要個「哇」的印象,但這最多的一日時效真有實質作用嗎?除了不用腦筋的媒體公害外,其它厲害利益比較大的廣告商等,個人倒不認為他們幾百、幾千萬的宣傳預算,會這麼容易被呼巄,尤其是網路社會的隱匿性及分眾性趨向之下。

以上~~~~~~~~~真是扯太遠了。

12/14/2009

誰說夢裡不知身是夢

拾念劇集《玉茗堂私夢》主要演出/徐堰鈴、李珞晴、周姮吟,另外一位不在此,網路上只有這照片,我盡力了。

有沒有過這樣的經驗?
通常都在東方將白四、五點將醒未醒之間,膀胱很漲,可是夢太美了,實在不願醒來,朦朧中其實知道是夢,也知道上個廁所回來,夢已消失無蹤、渺不可追;

那真是個很矛盾掙扎的時刻,結果總也是生理戰勝心理,但偶而也有心理戰勝生裡的時刻,那通常是在如廁後,再度拼命努力地想辦法進入夢中,有時成功,有時失敗,不管是甚麼結果,一定要想辦法將從「床上起來、如廁、再上床」這過程維持在「偽夢境」的過程裡。

昨天到國家戲劇院實驗劇場觀賞了「拾念劇集」的《玉茗堂私夢》演出,很複雜的劇本,演員像繞口令般不斷地辯證著「醒或夢」、「出世或入世」、「戲或命」、「愛情與封侯」,最後還來「二」記很突兀的回馬槍,「湯顯祖筆下女性再提供愛情慰藉的同時,她們的存在意義呢」,然後,竟然還出現「跨文化」這玩意兒(這是事後看說明才知道的),散場之後,劇組送了觀眾一小杯couscous的北非炒飯,南柯一夢的黃粱夢便成了異國食物,落實了跨文化的體驗,只是不知這飯是不是來自舞台上彷似一直冒著煙的那台電鍋煮出來的。



湯顯祖在台北~~拾念劇集《玉茗堂私夢》記者會

總之,劇中三位以湯顯祖名、字、號(顯祖、義仍、海若)為名的女伶,當其中看似最清醒、與湯先生最曖昧的義仍,戲謔地演著不願醒來,寧在夢中榮華,而結果真的一睡不醒時(因為戲中她一直嘲笑海若排牡丹亭時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甚至自欺欺人地寧將夢境當現實),我當下就真的很解high地想到「誰說夢裡不知身是夢」這個很寫實的經驗。

劇本真的寫太滿了,不知是巧合或只是偶然,發現有些學院背景的執筆者,總有著一股腦想要把所有想法一吐殆盡的的心意。誠如前言,想要傳達的太多了,加上除了崑曲唱腔外,竟然連韻白都是如此,字尾連著字尾,又沒有字幕,所有編導的好意完全被一串串聽不懂的唸白掩蓋過去了,我只能發揮以前看不懂的黑白藝術片時的「化簡為繁」、「大塊揣摩」,東看西看,從碎片中去感覺了。

也許因為劇本太滿了,能完整排好就已經很不容易,在所謂傳統表演與當代劇場元素之間,終也無力去思考如何「水乳交融」了,尤其最後,大段傳統戲曲表演,一呼嚨地把在夢中把一生稀哩嘩啦地唱完,不過淳于棼立著兩隻著火的姆指回頭找螞蟻公主,地上人間之間長凳的運用,頗為有趣。總說,到了後段,傳統和現代,就是水火不相融了啦。

但必須說,三位女演員集坤生、旦角和說書人等等角色在虛實之間的靈活串場,不用傳統戲曲演出的要求,在戲裡整體表現是可愛的,為什麼用可愛?因為說不出明確的好壞,但又很認真地想給予鼓勵。中場休息竟然碰到久未見面老友,時間很短,話很多,她說,這三位都是科班的,但這種解構手法不是很喜歡,正準備要落跑,臨去說陳玉慧的《海神》很棒,可惜當下此刻已經是最後一場了。

劉三妹主要傳統元素為客家音樂

連同上次在紅樓的李清照劇團的《劉三妹》,發現不少年年輕劇場創作者,挺喜歡取材傳統元素,確實,用得好,時空上的氛圍會是很迷人的。相較《劉三妹》,《玉茗堂私夢》在傳統形式是扎實的,尤其在文本上,密密麻麻的你來我往,’像是在看書,情感的渲染反而不如三個男生反串的《劉三妹》,更不如好好地就細細咀嚼一小片段崑曲《遊園驚夢》那閒情春色。

青春版的牡丹亭創下不少記錄,吸引不少年輕學子走入劇院


話雖如此,仍是齣中規中矩的用心之作,服裝、音樂、燈光,都不錯,也陸續發現幕後其他環節的工作人員,原來都在不同空間輾轉,音樂設計的陳建麒,一直以為他是單純的流行音樂者,沒想到也參與了這齣以傳統戲曲唱唸為主的實驗劇展。

台北的表演藝術漸漸走入生活節奏,真是不錯的地方,不只演出形式,包括演出空間,更為多元了,而且重點是~~~~~~~~~真便宜!有時用兩廳院之友,還可打個九折,所以那天用600元打折的價格到富麗堂皇的國家劇院音樂廳,應該有70人以上編制吧,雖然沒有聽很懂,套用電影術語,上下場兩首交響曲,全都「一鏡到底」,但也沒有想夢周公的fu。


這天演出布拉姆斯第二號鋼琴協奏曲,及貝多芬第七號交響曲,很用力地想聽出所謂「燦爛」的快板的繽紛亮度,結果是---還有努力的空間---但至少是清醒的。

而且啊,用望遠鏡看到不少NSO的老朋友(林宥嘉在my hope音樂會和NSO跨界演出),那個白髮紮馬尾的大提琴老師可是一眼就認出,像這樣,小小前還有折扣的,看起來就很安心、放心,感覺貪到了小便宜。

瀟灑的歐吉桑,瀟灑應該用台語念,那兩個字乎之欲出,忘了如何寫

昨天演出又拿了些DM,這次年代封面用的是陳昇,陳昇的感覺很吸引人,真的要去聽他的跨年嗎?老實說,跨年的人潮很可怕,就這年記而言,被嚇過一次就夠了,嗯,再認真想想~~~~~~~~~~~~。

12/08/2009

在最後的天空之後

圖片取自http://info.gio.gov.tw/ct.asp?xItem=29278&ctNode=3382&mp=1

剛放下《邊緣與中心》一書,看不下去,因為是以人物為主的社會學論述,不是很熟書中人物,多數名字止於「耳熟」,無法「能詳」,但很大篇幅主角是「薩依德」,作者還曾多次採訪過他,薩依德已在2003年過世。

放下這本「硬書」,想找本有趣可以讓人專注的小說,眼前桌上大概就只有一輩子活在紐約的偵探史卡德的《死亡的渴望》了。勞倫斯‧卜洛克這一系列小說,台灣已翻譯出版的大概有15本以上了吧,好像從1998年那本《大家都死了》第一次接觸被打敗了沒看完,之後被《兩千三百萬種死法》這本導讀書重燃起興趣,改變一下閱讀的心態和角度,沒錯 —-- 上癮了。

這一系列史卡德偵探小說,沒有按照出版順序閱讀,在圖書館裡憑當下感覺隨手抽出,近年很自然地,許多的行為舉止不再循「框框」以及「線性」的思考,放任直覺牽引。

總之,翻開《死亡的渴望》第一頁,赫然出現「薩依德」的這才剛剛闔上的名字,不確定是英文原版的編排,還是台灣這邊加上去的,至於為何在這本偵探小說翻開封面首頁會出現「薩依德」的名字呢?

接下來唐諾的導讀文章《如果你有負我們這些死去的人》一文中,開宗明義第一行點出了關連性。

「這裡,讓我們從一個最典型的史卡德式問法開始---紐約九一一時,我正在做甚麼?」
薩依德(Edward Said),巴基斯坦裔的著名學者,「巴基斯坦」的出身背景,以及他的為學理論,以下花點時間打上這頁所引用的文字,其實與本文的偶然與巧合無關,但是個重要的背景舞台,不過,可看可不看,不影響進入「無甚重點的」本文閱讀,其實,「偶遇與巧合」原本也就只是想說—好巧喔,今天連續兩次碰到了誰~~~~~~~~~~~~~~~~~阿,有夠無聊。

「在當前的危機中,質疑和人道的見解猶如空谷跫音,美國正升火待發,準被打一場遙遠的戰爭,而其盟邦也被迫加入,但卻不知為何而戰。如今我們必須從那道區隔人群的虛幻門檻退後一步,重新檢視各種標籤、重新考量有限的資源,下定決心」,每個人都休戚與共,,就如文化的融合作用,不要理會那一心求戰的口號和教條」--薩依德‧九一一之後

唐諾會有這一問,在於小說中這位偵探史卡德的生活幾乎與紐約粘在一起,更可應照現實紐約街道的氣味,從已出版的書中的一貫寫法,讀者難免會猜測,作者若繼續書寫,應該是不會避掉這事件。

911發生在2001年,《死亡的渴望》雖然也在2001出版,但內容當然是911之前,「紐約九一一時,我正在做甚麼?」我正坐在一地凌亂的租屋中,準備打包五天後出發到埃及,看著電視上不斷重播的畫面,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反應,那年風聲鶴唳中當然不可能到伊斯蘭教意象頗深的埃及,後來就匆匆跑到泰國,然後莫名其妙地去了寮國(提醒我,這段遊記還懸宕在味精中毒中)。

唐諾果然是了解作者卜洛克的,2005年出版《繁花將盡》(All The Flowers Are Dying)一書中,雖未刻意寫911,但911後城市的面貌心情確已入味。

之前已看過《繁花將盡》,同樣是唐諾很棒的導讀,在當時註記的資料裡,有段文字讓我聯想到某些歌迷對林宥嘉這兩年音樂上的改變,用著很簡約的「退步或進步」的言語一言以蔽之,有錯嘛?當然沒錯,就說音樂是主觀的嘛,而且進出自由。

只是,音樂如何用進步或退步去丈量,用甚麼當量尺,誰是對照組?誰是實驗組?於我,當接收到誠意與態度之後,音樂不再只是所謂的音準或真假音之類的,而是去享受歌手之於音樂間的態度及有機的、生命的進化,這種觀照,不只歌手,包括導演或其他領域的。啊,又扯遠了,!但沒法在此繼續說,同樣地,先引段文字以為往後提醒(天啊,本來計畫三兩行寫完這篇的)


放張照片緩和視覺~快慢之間,總有跟不上或走太快的

「我所聽過年輕讀者最棒的反應,出自於一手評論一手小說創作的年輕學者黃錦樹,他以為,一定了不起程度的小說家,到一定年紀之後,其作品其實不必執迷於好壞成敗的評價,它是人生觀的展現,我們應該歡迎它,有一本我們便又多了一本--黃錦樹的例子告訴我們,人自身的年齡曲線仍是可部分超越的,只要你夠用的,還有更重要的,對他者有足夠的關懷與同情。」--唐諾

接下去要寫甚麼?說到林宥嘉,想到一些網路現象,也讓我想到《邊緣與中心》中些到關於薩依德一件關於的「片段擷取」的經驗。

2003年的「擲石事件」,當時與家人在以巴邊境,只是一時好玩,想看自己和兒子誰石頭丟得遠,不料卻被媒體拍下上報,並遭大肆抹黑。~~單德興


想到資訊社會的網路空間,去除了事件的背景脈絡,到處散播著二元發展的喧囂,愈覺「獨立思考」之重要,而在獨立思考的同時,也要放下「求同」之期待心態,放開胸襟享受「異中求同」那塊沒有雜質的甜美。


不知以阿之間的中東戰爭是否曾留駐在現代年輕人的某些印象,在我的世代裡,曾經是很大篇幅地存在,而現在,似乎也已遙遠,但不同文明與世界夾縫間的生存,一直都在,不在他者,必然就在比者,世界之大,但仍然有很多不知是否存在著值得期待的「之後」?

薩依德也用音樂促進中東和平,與猶太裔鋼琴家暨指揮家巴倫波英(Daniel Barenboim,在倫敦相遇結為好友,並合作舉辦音樂會並進行對談。
薩依德在《最後的天空之後》(After the Last Sky:Palestinian Livesce)書中引用巴基斯坦民族詩人達微希的詩句

在最後的邊界之後,我們該走向哪兒?
在最後的天空之後,鳥兒該飛向哪兒?

Where should we after the frontiers,
Where should the birds fly after the last sky?

----- 達微希(Mahmoud
Darwish)

12/05/2009

改變與不變的


守在陽光走道正中來自澎湖海域的古苓齒象


突然很想看看花草,感受它們飄在空氣裡的喧嘩耳語。

很久沒來了,這短短過道有個名稱,叫陽光走道,因為有個天井,陽光灑下,再平凡的展示放在這,都不自覺散發出光采,尤其內容與植物有關時,小小一片靜靜躺著的標本,似乎都有著時光的餘韻。

這是個權宜性的彈性展示空間,今天很幸運地有展示,不過有很大部分在於人物的歷史,沒看到「活」的植物,透過展示門廊看到對面一列潔白的盆花,以為是展示的一部分,結果是賣場的一部分,雖然沒有窗口,也沒有玫瑰花香,但這叫~~啊!忘了,其實很像玉堂春,趨前深深呼吸,也有著淡淡的清香。

過去


現在

往前走道陽光走道左側,似乎有些不一樣,原來是將博物館後台的蒐藏研究工作搬到前台來的「類」作業空間,竟然成為礦物的展示區,將動態的研究又走回靜態冷冰冰的物件呈現,很可惜;事實上,博物館裡不缺櫥窗式的展示,但缺少讓觀眾了解佔博物館編制幾近一半人數的研究部門日常時實踐的內涵。

可惜了這個改變,但同時也發現另一個相對更為開放且正面的改變,曾在「責任分屬,或是榮辱與共?http://quietwalking.blogspot.com/2009/08/blog-post_08.html 」裡提到一個有責任的策展,應在適當處儘量盧列參與人員,沒想到竟然在「蟲鳴特展」入口處發現這個想法的落實,雖然簡單也不大,但就曾有的過往經驗,確實出乎我意料之外,儘管開放的兩個特展室仍然是不變的展示方式,讚賞或建議,起碼有了具體的對口窗口


雖然要多走些路,但相關活動若在植物園舉行,心情就格外輕鬆舒服,這裡變化不大,不知是否錯覺,覺得林木似乎更加茂盛,象魚依舊自在,可是怎麼覺得好像變小了,偶而會庸人自擾地想像喻來愈大隻的象魚怎麼存活在這個空間,如同憂慮這個彷熱帶雨林的鋼構結構中往上的喬木是否會透頂。

其實是在變化中,每片落葉在泥地上的堆疊腐朽,每秒變化的水紋,還好,不變的四季如常的花卉展示,不知今年聖誕前是否仍然可見到非花的聖誕樹。

透明的植物園特展室


以上是正在展出的麒麟花、長壽花特展中的花卉,呦~好福氣的花名

前兩年的聖誕紅,不知今年是否仍得見

「典範」在夙昔~漸沒失的三兩跫音

沒圖可用,來張形似copy的構圖,話雖如此,拿單眼這樣自拍也是很折騰的
閱讀單德興《邊緣與中心》,書中是些久遠前熟悉的人物及事物,那時顏元叔很紅,英文系、比較文學的字眼天天在兩大報出現,最後還出現「怎麼檯面上這些寫文章的都是外文系」這樣的疑問。 當然這都是偏見的謬誤,那時中文系都還在古籍裡打轉,騙了很多文藝青年進來,發現怎麼還要學甚麼「文字」、「訓沽」還有「聲韻」等等的,後來漸漸的有了分組,或是增加現代文學之類的。 文中作者描述王文興課上的情形,想到王文興的小說《家變》,原以為會有甚麼另類的授課風格,結果很正常,卻喚起回憶想到曾經選修西洋文學課程的那位英文系老師,完全忘了上課內容,但那位教授上起課來的「忘我」風格,卻是印象深刻,記得早幾年似乎還記得他的大名,但今日想到這件往事,其名卻已經消失了,也因為這樣,有點急迫地想記下這一點點可能再過些時日也跟著過去走遠渺不可聞了。 記得那位教授中等身材、不修邊幅,隨意的穿著,腳下是雙涼鞋,常常講到興起,總是忘我站地在講台上進入自己的世界,不發一語望著不知名的遠處,足足讓課堂靜默個幾分鐘之久,甚至還不自覺地將光腳由涼鞋裡抽出,彼此搓搓磨磨的。 而說到腳,另一刻深刻記憶的是張夢機老師,竟然是體育系出身,我那時常遲到,總是坐到第一排的「包廂」,低著頭就看到老師已經「開口笑」的皮鞋,那時他同時在南部大學兼課,南北往來,很忙,他曾說笑有天回家,兒子問老婆說:「那個常來我家的胖子是誰?」那時唸的雖非名校,但整個中文系的師資挺強的,且各有風格,或溫文儒雅、諄諄教誨,或特立獨行、放牛吃草,感謝單向傳輸的熱情,當時雖累,記下了,卻也成為萬分之一的小小養分。不太走同儕路線的我,雖然有點不合群地在現在文學裡強說愁,或是不務正業地跑社團,但古典文學在看似忽略的表面下,匢圇吞棗間諸多滋味在離開後才發現偶而總有著隨行的溫暖。 靜下來仔細閱讀這些端正的文字,沒有花俏設計,就努力一行接一行(不努力聚焦絕對會跑錯行),偶而還被括號多到不行的註解所絆倒,半天讀不到幾頁,可是為何就會出現久違的踏實感?
來張正面,其實是想記錄這個頭型,可惜來不及拍下最極致之張揚狀態。
在冬天能頂著這門縫瞧人的亂髮,
或閱讀-或上網-或發呆-或冷眼-或沉思-或專注-或對看
~小世界極之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