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多華(Cordoba),一個以亮澄澄的橘子樹為行道樹的城市,不由自主就讓你感覺活潑朝氣。這裡有座著名的清真寺,建於西元785年,內部由850跟柱子組成,建造歷程竟達兩個世紀,寬敞明亮,美輪美奐,行走其中令人低迴,不禁感嘆宗教力量之大,這輝煌的信仰殿堂,背後是多少不為人知的卑微靈魂傾生命投注。歷史在之後不斷換裝,新世紀的現在,這座清真寺如同其他的偉大建築,在大移動的時代,以正捲起千堆浪潮的休閒觀光,召喚「異族」的凝視以求生存。
清真寺附近有個猶太區,一條叫「花徑」的著名小巷,雖不長,人可是多得很,尤其日本人,說到日本這個民族,真的太神了。近年旅行,熱門景點也就罷了,一些較為冷門的地區,還是處處看得到他們裝扮齊全的身影,我至今都還記得在寮國北部山城裡看到臉部塗黑的109辣妹那一刻的驚駭。
即興的佛朗明哥曲子,感傷卻又沸騰。
畫面之外,端坐著一隻動也不動,戴著皇冠、太陽眼鏡的大黑狗,前面有個盒子,寫著:
Photo 100tas,苦命的大黑狗!
在哥多華已經可以漸漸感受南歐人的生活及民族性,問路時的熱情,絕對不等同於抵達目的地的準確度,當然,午後兩點休息到四、五點,開門後約兩小時,後就準備打烊下班,遊客若沒抓準時間,不僅沒shopping到,還可能找不到吃的,空著肚子在大太陽下哀嘆。
所以我們在午後店門一間間關上時離開哥多華,在離開之前的shopping做了一件蠢事,「勉強」買了一件利用回收毛線手工編織的「低胸」細肩洋裝,以為回台灣可以減個幾公斤,將它當成背心裙來穿(迴避低胸這檔事的偽裝就是改以背心方式穿著),幾個秋天過去了,體重只是隨年齡成正比地自由發展,這件衣服至今還安靜地躺在衣櫃裡。
扯遠了,這時候出發到格拉納達(Granada),那塞維爾呢?看來為了確保能在如期在旅程結束前抵達巴塞隆納,只能放棄塞維爾了(西班牙黃金三角中的重要一角,不過現在想想,其他去過的地方似乎也所記不多,所以也談不上遺憾了)。 為了出城,A小姐又和B小姐吵起來了。要說明一下的是,寫這些瑣碎事沒有任何情緒,在當時就沒影響到,現在更只是一種中性的陳述,關於人在旅行也是「景」的一部份,這些真實情感有趣地解構了既定的平衡,加入了意想不到的化學元素。
往格拉納達途中,印象中安達魯西亞地中海的白色屋宇時時出現,不過雨又來了,直到天黑抵達格拉納達,還是下個不停。
哪個年紀,對輕易形成的偏見,總是那麼的自以為是,今晚,在這個演出佛朗明哥舞的洞穴裡,才知道一直以來對這個舞蹈的演出形式錯得多離譜。它不只是個舞蹈,不只是所謂的熱情舞動,它的激烈有更多的哀傷以及傾吐的渴望。

演出在薩克羅蒙特山上,小舞台,所以可以很近地看到各種眼神的流盪以及訴說,舞者、伴奏,甚至不同的觀眾,都充滿著當下的情緒,好久沒看到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演出,今晚的演出真的領受到不同的激盪,是稍早之前來此路上未曾想到的。演出在午夜十二點半結束,回旅館的車在山路間迂迴,燈火依舊明亮,格拉納達是個大城市,卻也只能停留一晚,明早參觀完阿罕布拉宮後,目標只有一個—巴塞隆納,但將於何時抵達,一切交給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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