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上回家過年,及時挽救一些記憶回台中。
台北存放著多年來生活留存下來無用又捨不得丟的雜物,
「人與其在思慮中衰竭而死,倒不如在抉擇與行動中活下去。」
台北存放著多年來生活留存下來無用又捨不得丟的雜物,
尤其是剪報(不知當初哪來雄心,分類還相當細)、畫廊及各種演出的DM,當然還有那一本本的日記(應該說是記要),
母親老想趁我不在,處心機慮想要丟棄它們(誰知已經被毀屍滅跡多少了)。
其實我早已預知這些終將離去,可能在我之前,也可能在我之後,但在我存有的這一刻,這些有形無形的記憶,對於完整的我必然還存在意義。
感謝電腦的發明,這兩天我透過紀錄,快速地回溯年輕時對生活的掙扎、矛盾以及自我的疑惑質疑。
發現,從那時到現在,變得不多,還是牢騷一堆,不過喜歡的、關心的、堅持的,還是跟隨著,儘管不斷因衝撞而覺挫折,但該死的健忘,總能又找到一些勵志金言暫時安頓。
發現,從那時到現在,變得不多,還是牢騷一堆,不過喜歡的、關心的、堅持的,還是跟隨著,儘管不斷因衝撞而覺挫折,但該死的健忘,總能又找到一些勵志金言暫時安頓。
所以,那時的我,當低落消沉倦怠時,引了W. B. Yeats的詩:
「未來的生活也必是白忙,過去的歲月也更是無聊,這個死同這個生活一樣。」
當開始覺得這樣的我面目可憎時,又這樣告訴自己:
「未來的生活也必是白忙,過去的歲月也更是無聊,這個死同這個生活一樣。」
當開始覺得這樣的我面目可憎時,又這樣告訴自己:
「人與其在思慮中衰竭而死,倒不如在抉擇與行動中活下去。」
--不記得是自己的文字,或是來自引用,若是引用,請好心告知,終究是80年代的事了。
中年後重看這樣的自己,以一種心疼的方式喜歡著:
那時忙著適應官僚制度,以及隨之而來的挫折,並試著以「土法煉鋼」的方式勉勵自己:
中年後重看這樣的自己,以一種心疼的方式喜歡著:
那時忙著適應官僚制度,以及隨之而來的挫折,並試著以「土法煉鋼」的方式勉勵自己:
然後,我還驚訝地發現,去了玉山、南橫三星,並且打保齡球、兵乓球;
當然,還要撥出一點時間為一些小小戀情「傷逝」,有趣的是,在日記中以注音符號或英文為代名詞的主角(預防父母偷看),其面容已完全無可考,當時可能以為一輩子都會記住吧。
哪來的熱情!
哪來的熱情!
中間隱約中似乎還兼了差,在那貧困的年代,但卻覺得是有希望的,只要你願意投入。矛盾的是,敝人我不缺學習熱情,但恆心一直不是我的強項,年頭到年尾,參加小說獎徵文比賽終究沒寫成,倒是入圍了字比較少的新詩,但那首詩已不復記憶,惟在日記本的最後一頁,竟夾著思念父親的詩。
大學期間,清明節意味著登山的連續假期,父親在大學畢業那年過世後,清明才名副其實具有掃墓的意義。詩,很青澀,但這就是曾有過的我,已經無法抹去。
清明 從來都不是雨季
為了那些山 年年
沿著層層疊翠
掃墓是什麼?
像呼吸般自然
等待
肩起背包走入群山
什麼也拖不住雙腳
留下遠方紅塵滾滾
遠方竹籬笆內
窗下風輕輕掀著書頁
「野ㄚ頭 老愛往外跑」
父親的苛責永遠
慢了一歩
又一年清明
沒有背包 沒有苛責
不登玉山 不走雪山
心中有一場雨
下在更蜿蜒的山道
內湖 南港 六張犁
盡頭的三角點是父親的新家
一方短墳
伴著我最愛的山
清明 從來都不是雨季
為了那些山 年年
沿著層層疊翠
掃墓是什麼?
像呼吸般自然
等待
肩起背包走入群山
什麼也拖不住雙腳
留下遠方紅塵滾滾
遠方竹籬笆內
窗下風輕輕掀著書頁
「野ㄚ頭 老愛往外跑」
父親的苛責永遠
慢了一歩
又一年清明
沒有背包 沒有苛責
不登玉山 不走雪山
心中有一場雨
下在更蜿蜒的山道
內湖 南港 六張犁
盡頭的三角點是父親的新家
一方短墳
伴著我最愛的山
3 則留言:
一些小巧的巧合,讓我冒昧地來留言。
霧中風景。安哲的電影雖看不透徹,但有些畫面卻深刻印在在腦中,例如穿著黃雨衣的單車騎士;大霧中要越鐵絲網的鬼魅人影....,書桌前一直擺著一張明信片,便是霧中風景的劇照。看到你寫安哲,有股暖流的感覺。
往下看,清新的文字,露台上的植物,讓我想起一個人,他家的陽台也是如此玲瓏的植物,也為家裡的小植物作了不少小品。那人是我的叔叔奚淞。
正暗想著他,就看到下面有幅版畫.....,心中一驚。
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奚浩。
這樣說來就洩漏了我的年齡,
很久很久以前,差點有機會和奚淞成為同事,
那年離開上一個出版社編輯工作,
當時台灣沒有所謂的出版事業,除了教科書以及三民書局外,
放眼那時的環境,漢聲可以說是我們找工作的首選,
可惜沒被錄取,
如果沒記錯,當時奚淞好像在漢聲工作。
記得我在進入「前中年期」時,
生活中常常不時出現一連串的小小巧合,
頻率實在太高了,還想過要記下每個巧合,
可惜當下沒記下,那些巧合又漸漸淡出。
可是,奚浩,我看你還很年輕啊!
不年輕了,36.5(實歲)。算前中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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