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些日子將2001年為前往埃及所準備的旅行資料送給朋友,那年九月做好所有準備,一切蓄勢待發,就等16日上飛機。等待期間,老是想著要在沙漠中度過的safari行程,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情境,心中不無一種屬於女性人身侵犯的隱憂。
多年自助旅行經驗,體會到女性確實多了一份需要擔心的人身安全,由於對旅行一向採取不冒進的態度,這份擔心雖有,但還不致影響整個旅行的安排或心情。基本上,所謂侵犯不是狹隘的指身體的暴力接觸,凡是互動過程中,他者有意無意的透過肢體及眼神或語言的投射,讓你覺得不舒服,均屬之。由於異鄉男性對女性自助旅行者的某些偏見誤解,這樣的騷擾一直存在著,因地域也有所不同。
埃及行因911而取消,當時的衝動在取消之後,迅速消失殆盡,自此埃及一直不在我往後的旅遊規劃中,很難說為什麼,旅行是一種動態的處理過程,不同時空,不同變數,不斷拉扯,我也慢慢培養出不再強制要求什麼樣的環境,而是在大原則下,看最後環境給我什麼。現階段旅行埃及所要處理的人際防範,已經不是我疏懶的心性想去應付,所以,預期短時間內也不太可能前往,當發現有人要去埃及時,彷彿清倉一般,送出去所有的書及資料。
在質性研究課程中,試著以此為主題出發,可能是出自自身體驗,從主題探討到訪談對象的尋找及互動,以及書寫過程,可說是一氣呵成,尤其撰寫時,畫面不斷出現那些旅行過程中的女性臉龐,以其一些旅程的特殊畫面,這些畫面跟著文字撰寫一起呼吸。但論文寫作有一定格式,終究不同感懷文章,所以過程還是有痛苦時刻的存在。但至今回想起來,卻很高興能留下這樣的紀錄,儘管這是篇公開的文章,但就我而言,卻是與自我私密的對話。
「侵犯」的存在是無法避免之「惡」,相較旅行帶給我生命的改變及力量,我無法因此而不出走,那麼就只有去正視它。誠如這篇文章中引用潔西卡˙麥斯威爾的文字作為結尾
…永遠要記住的是,她們被自己的恐懼綁住手腳,
並且在跳一場致命的探戈。這樣的恐懼不是一般的,
它會擾亂生活,使自我的生命變得貧瘠。
…對開放空間的恐懼---
這也意味著你無法看到這些女人在河裡嬉玩,在天空滑翔,或是在水裡與鯨魚一同歌唱。
…是的,她會受傷,是的,她有時也會受到打擊,
是的,她甚至會與死神如此接近,
但是靠著新的視野與經常恢復生氣的信仰,
她撐過來了。
(潔西卡˙麥斯威爾,1999:3-4)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