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力根畫廊李松根訪談—某一期的聯合文學
17:00臨時起意來到國美館,展示內容比之前豐富很多,提供參訪者更多優游的空間。踏入那一刻的熟悉,突然讓我想起那句「身在曹營,身在漢室」。
許久沒來的國美館,是因為陌生或是空間的變化,一些細節上讓我看到召喚的企圖。改變的好壞其次,而是變動之中的誠意及熱情,有些博物館看似熱鬧,但物件是物件,觀眾是觀眾,所有關於觀眾經驗的理論,落實在展示空間只剩形式,觀眾動到的手指頭而非心、思考及情感,理論是自稱專家者彼此的自我取暖、是自欺欺人的自慰,他們說「觀眾需要教育」,我疑惑:觀眾需要哪方面的教育?教育的概念只會讓觀眾敬而遠之,而到底誰該向誰學習呢?誰該向誰學習毫無窒礙地在博物館的時空中漫遊、轉換時空?。
我在沙發上坐下,我與沙發,坐下的當下,這空間就是一幅即興的作品,我在作品中,午後五點十五分,我在美術館沙發上,面對著謝理法的影像作品,這個moment,我就創作了一幅作品,獨一無二的作品,我稱它「我的作品」,因為我深刻感動到這一刻,這尋常的一天,在藝術與生活之間,我是如此的知足、閒逸、放鬆。
一個人獨處時間愈來愈多時,自得其樂的心情以及不自覺的創意,益發源源不絕,令人竊喜,每當這一刻來臨時,總忍不住喜謔的笑意,對嬰兒潮後的我來說,橫跨兩個不同世代,存在的矛盾、衝突,日日考驗著、衝擊著,視野一直在變,能接受的異質世界愈來愈多,出入也愈來愈容易,這一世代的中年人,也有著不同的質變,不知未來的我會是何面貌,但我現在只是不負責任地,擔我現在小小世界該負的責任,滿足當下環境所能給我的,試著說服自己「那些政治、社會議題干我屁事」,除了「CSI犯罪現場」,以及隨意掃描的「酷男的異想世界」及「誰是接班人」外,拒絕中文台已經一、兩個禮拜。
話題拉回國美館,國美館二樓環繞時光走廊,架設四個可紀錄訪者的錄影裝置,自從一個人旅行中發現自拍腳鴉子的樂趣,這種心情總在一段漫遊停駐後滋生,在國美館廁所面對鏡子自拍後,一出來就發現這個裝置,簡直是意料之外的禮物,在看多了美術作品後,我正需要為自己找尋一點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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