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忙著擺弄物品,又是世界的每個早晨的開始。
杜兒巴廣場人潮洶湧,不斷有人上來兜售,逼得只好儘量避免目光接觸,除了人之外,這裡還有不少著名建築以及「庫瑪莉寺」的活女神。早已放棄對建築的按圖索驥,頂多就是買明信片代替照片,至於觀看活女神,興致也不大,據說活女神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直到經血來潮才卸任,但任期中如受傷流血也不能繼續擔任,只有在節慶時才能離開寺院,這時候要有人背著,她的腳不可著地以示神聖。
朋友的快門等好久,這人談性正濃就是不離去。現在拍照已經不求四周淨空,有了旁人,聲音也進來了,即視感更強,生活味更濃,味道更甚一塵不染。
杜兒巴廣場任何時候除了人還是人,有不少具歷史性的建築,按圖索驥,還是會攪不清哪是哪,我早放棄這樣的耐性,總是盡義務、煞有介事地翻兩頁,然後就歪躺在一旁看人或發呆,從幾年前,對著名景點我已不再忙著取鏡頭,美麗的畫面買明信片就夠了,但反過來想每次選明信片也很花時間。每隔一段時間,台灣總會為古蹟的保存吵翻天,吵到後來就不吵了,因為古蹟已不存在,不是被火燒就是震垮了,消失於時光的眷顧中。
在加德滿都,古蹟只是店面、睡覺得地方,日子這麼苦,想三餐比較實際,在尼國,古蹟就是生活的一部份,被充分利用著。
被杜兒巴廣場的人聲吵得遁入小巷中,自以為是的很快就可以走到地圖上的某一點,結論當然是像圖中秀敏似在尋找什麼似的背影,雖走不出來但逛得很開心。
被杜兒巴廣場的人聲吵到只好遁入小巷中,想從這裡走到某著名景點,結果當然是迷路,在這迷路其實還蠻開心的,偶而不斷從頭頂傳來「hello, hello」的招呼,小小窗口露出小人兒的笑臉。
每扇窗都躲著小人兒叫喚著Hello。
好不容易十一點多走出迷宮,雙腿唯一的要求就是坐下來,點餐座定後,一問才知就在國王路上,從地圖上直線距離來講,只是非常小的一小段,卻好像永遠走不出來似的。加德滿都是以國王父路將城市分為東城及西城。
已忘了當初點了些啥,現在想想好像吃得蠻滿足的。這幾天已把方圓百理的主要路線攪得很熟,回去是一段沒壓力的逛街行程,經過BISHAL PLAZA,就進去瞧瞧這裏的百貨公司到底在賣啥。真的是沒東西可下手,倒是趁機觀光一下公共廁所,結果是不提也罷。
加德滿都的市容不光鮮亮麗,但斑駁的石造建築,卻隨意錯落著一些鮮豔的的堆疊,很奈人尋味,也許是有人的痕跡在裏面。
很重要的轉角處,右轉直上泰美爾區,明天就要回去了,還沒買到帕斯米亞,決定快刀斬亂忙,反正以秀敏買過的為底價一次買齊,然後一路走來又買了手工書、茶葉、燈籠等等,就剩戶外用品還沒下手。
家在古蹟裡
第一次參加Tour沒有西方的老外,主要是印度人、尼泊爾人和西藏人,清楚地意識到不是統稱的亞洲人,更深刻感受到印度對這些國家的影響。Tour的重點是巴克塔市、那加閣,原以為是一趟輕鬆的行程,上路後才發現是「飆車之旅」。
會開到飆車狀態,不知是行程本就如此,還是出發時間晚了。兩點集合出發遲至二點五十才上車,途中還發生小爭執,再一次看到印度人在尼泊爾不可一世的驕傲。路況很差,開起來蹦蹦跳跳也罷,還要閃來往卡車以及超車,可卡車又不給超,司機火大猛按啦叭開罵,總之一路就是叭叭叭吵吵吵。看來時間真的很緊張,巴克塔市只給二十分鐘,怎麼可能,走到入口的紅磚路和石階就不止了。
這條紅磚道走起來就不只20分鐘。
小巷尋常人家蠻熱鬧的,有點捨不得那麼快離開,在友伴買了幾卷CD後已經感受到時間壓力,丟了錢立刻埋頭衝,可是愈走不愈不對,但這麼小的地方怎麼可能走錯呢!直走到一個魚群亂蹦的池塘才確定迷路了,因為近來完全沒這景象。當下回頭直走到入口,看件可憐的導遊氣喘吁吁衝過來,伴隨著一連串埋怨,自知有錯也就低頭認由他說,沒想到最後竟來這麼一句:「Where is your daughter」,竟把年齡相仿的朋友當成我女兒!
導遊怕被全車人罵,上車前面授機宜提醒我們記得向大家say sorry。看他沒放我們鴿子份上,和朋友一上車即90度鞠躬禮連說著:「空哩機挖」。
那家閣(Nagarkot)位於加德滿都東方35公里處,可以眺望喜瑪拉雅山的壯闊山景,以及世界第一高峰聖母峰,另有行程在此過夜隔天看日出。為了趕時間,駕駛可說一路超到底,進入山區更是驚險萬分,根本沒把崎嶇路況放在眼裡。這時候來那家閣當然是看日落,但看今日雲層恐怕要失望了,還好山景及層層梯田的鄉野美景也甚可觀。
車愈往上天氣愈涼,暗自慶幸帶了一天的厚外套總算派上用場了。鄉野景象逐漸為森林取代,快五點時總算趕到view point,遠眺四周全籠罩在寒氣逼人的藍色調裡,不到15分鐘天色全暗,大家迫不及待地衝上車,看那些著傳統沙龍的印度女子,肯定冷斃了。
以前習慣說外國人指的是金髮碧眼的西方人,這趟才深刻感受到在印度人眼中我們也是外國人,在波卡拉就有印度人拉著我們合照,在那家閣這些印度人不怨我們的遲到,臨上車還要拉著我們合照,一陣兵荒馬亂你拍我我拍你的。
回程更恐怖!山中天色更暗,司機仍捨不得開大燈,窗外疾逝的黑沉沉山影裡晃動著模糊的人影,蹲在黑暗中凝視著遠去的巴士心裡在想些甚麼,也許甚麼都不想吧,小孩可以大膽地索取sweet, 大人呢?(這段話是當時的我的想法,現在,可能甚麼都不想了)
回到加德滿都,下車時笑著對導遊說:「She is my friend, not daughter.」,看他尷尬驚慌的表情,值回票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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