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陳文茜在中時的專欄:「給十八歲以下的你」。
http://news.chinatimes.com/2007Cti/2007Cti-Focus/2007Cti-Focus-Content/0,4518,9801150181+98011517+0+085210+0,00.html
讀來溫暖的文章,疼惜、想給力量的心,有些句子感動著我。
「十八歲,剛冒了青春痘沒多久,你本打算丟離了從小背膩的書包制服,好好享受人生。如今金融海嘯一來,全世界的國罵加起來都不足以緩解心中的徬徨。四年後有工作嗎?台灣還是那個台灣嗎?你做錯了什麼?為何被迫承擔這一切?」(陳文茜,2009,中國時報)
是啊!是啊!在你們忙著用「月光族」、「草莓族」等等奇怪的稱呼幫我們貼標籤時,我倒想問問,是製造了我成為「月光族」、「草莓族」的社會,一個我未曾參與的過程,卻要我在其中生活。
「十八歲的你是健康的,而世界的經濟是生病的;十八歲的你是青春的,而台灣的政治是衰老的。」(陳文茜,2009,中國時報)
狄更斯小說「雙城記」的名言:「這是個最好的時代,也是個最壞的時代,是最光明的時代,也是最黑暗的時代。」環境的不可測,以及無法選擇,但重點是「健康、青春」,就有改變的可能,十八歲的我,只能這樣想,而我也不自覺地這樣想。陳文茜舉十八歲的林語堂、霍金、還有巴菲特為例,說:
「十八歲,學學林語堂,愛你生長的地方,瞭解你受教的文化,但別被故鄉拴住一切,勇敢地往前走,往更大的世界探索。」(陳文茜,2009,中國時報)
「十八歲的你,學學霍金,及時享受青春的美好,人生有太多不測,別盡苦惱華爾街發生什麼事,抓住青春的尾巴,熱愛你的生命。」(陳文茜,2009,中國時報)
「十八歲的你,學學巴菲特,把童年的遺憾當作人生歷練,愈嘮叨的媽愈能歷練冷靜抗壓的投資之神」(陳文茜,2009,中國時報)

那時很有默契的即興,排球場中間分格線最長上演「探監」戲碼
十八歲的我應該在準備大學聯考吧!看了看以前的文字,看到了聯考的壓力、期待同儕的認同、以及憂心家裏經濟,看到了令人臉紅的什麼叫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心情,但其中的反反覆覆也是不斷的自我鼓勵,脆弱的心靈,但又容易滋生力量,這也許就是那個年紀無法壓抑的生命力吧,一直有個期待在前方,只想向前,就算有時是進一步退兩步(好像已經不是講十八歲了)。
我看到那時的渴望:「我有好多美麗的幻想、夢,假如我不能得到我不知會多難過。」
也沒想到我管的還真多:「越南、高棉的戰爭愈來愈激烈,情況愈來愈不利,美國又在利用它對我國與共匪抗戰那一段策略,和談原著並用,然後在次次和談中,共匪趁戲節節佔領。不管是什麼理由,戰爭本身就是罪惡………,」那時應該已是越戰尾聲了。

我也很好奇照片正面誰是誰
我發現這樣一首詩,在我高三時,原來我曾經這樣灰色過。 讓死神的手指向我 含笑而去,不論 天堂的花朵,地獄的荊棘 笑吧!笑吧! 當雨灑在我身 我會奉獻肉體於 萬物的靈中 天使啊!魔鬼啊 成全我,我會奉獻 靈魂於你之雙手 是的,十八歲,還沒有很堅強的力量,但期待去發現自己的力量。 「高三在思想上給了我很大的轉變,我覺得自己漸漸傾向老莊思想,但對時事我又顯得那樣熱烈關心,或許老莊思想已不適於現世,但我崇拜著老莊境界,但深思老莊、儒家及一些思想,均是互相依附,若每個人都傾向老莊,那麼社會也不會生存太久,當我擺脫聯考束縛時,我要踏遍每一座山,我要將自己溶於自然中,讓春雨滌青每一條思路,讓自然的色彩鑄於我心靈中,人生短短,太多的事情窮我們一生能做完的有多少?我很矛盾,我傾向於老莊的出世,卻又希望嘗試世間的每一事務。生命的確太短了,可是悲觀的色彩主義又困擾著我,我想過笑著我靈魂送給死神。 這一切一切的矛盾,我找不出原因,或許是聯考壓力下患得患失的心情產生的,唉!這一切只要聯考過後才能證實。」
這樣青澀無知、自以為是的十八歲,喜的是閱讀給了我力量的出處,找到用文字來認識、甚至面對自己,那時覺得生命好長,不知如何渡過那些社會規範,沒想到現在過著十八歲時想像不到的生活,而且還比那時想要的長壽多了。 不過,青春雖好,但一次就夠了,我喜歡現在的中年況味。
Berry - Le bonheur,生命的輕盈甜美,也就是這樣細細碎碎、點點滴滴。
2 則留言:
十八歲的我,開始迷戀上藝術電影、開始聽古典音樂,擁有一些黑膠唱片,開始拿著相機幫同學拍些美美的沙龍照~~對於未來與國際局勢沒想太多,最大的心思是想談戀愛~~
寶姐的十八歲比起我的懵懂無知,要強上許多倍。
該說自己有先見之明嗎?關於沒生小孩~
讀寶姐十八歲寫的詩,眼眶一陣熱潮,當年我也寫詩,卻一首也沒留著。
我也好愛香頌歌曲綿綿酥酥的調調~
那段時間我有寫日記的習慣,都泛黃了,
現在是趁整理時若有空,就敲敲鍵盤存下來,
沒有實質意義的動作,但屬無用之用,可怕的是,
雖有了文字的提醒,但事件本身或人,真的都沒有記憶了。
還真是一場空呢!
相較現在,那時的「詩」市場其實還好,
我沒有真正在寫,但卻是讀了不少,
那時的「文青」(這兩個字怎麼最近我們愈用愈有喜劇效果呢)行為,
除了編社團刊物,就是參加朗誦比賽,
貝姐也寫詩,應該知道瘂弦吧,
我們還組隊到當時他負責、很有文藝氣息的幼獅學苑比賽呢。
黑膠唱片則是留了一段時間後,都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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