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9/2008

旅行的無限與有限

米羅基金會展出的Calder作品

站在面對La Rambla大道的旅館陽台,整八點的鐘聲響起,我也放下所有重擔,明天就要離開巴塞隆納,離開這個國家。街上人潮一波波湧過來擠過去,不曾間斷,看不出終點在哪,周日,西班牙人傾巢而出,到哪都是人,他們日復一日的生活,都與我無關了,明天就要離開了。

看著大道上流動的歡樂,突然閃過回旅館途中的一幅畫面,一名中年男子一手掩面、一手伸出來乞討,放下銅板時,聽到:「Glcia’s」的謝謝回應,他是否意識到放下銅板這隻手是遠從遙遠的台灣?哪時的旅行總有些強迫性的多愁善感,而現在,旅行也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了解了生命的侷限性後,有限和無限之間也就更如常了,回看這些點滴,這一天基於對有限的憂患意識,我真的是走了太多路了!

走了那些地方呢?西班牙「特產」高迪就別說了,從熱鬧街上的實體作品到尋常人家旁的桂爾公園,應該也有五、六處了吧,這人的日常腦袋到底是如何活動的,據說高迪作品旁的房子都被狂熱的日本人買下了,某些細微處連西班牙人本身都還沒他們了解;還去了幾個展覽館,更厲害的是還跑了一處賣舊書的跳蚤市場,桂爾公園回來小小shopping,豪氣地用僅知的西班牙文指著說:「uno、uno、...」,若不是鉛重的雙腿發出抗議,原計畫是晚上要去看演出,這些精力都是現在的我「心有餘而力不足」的過去。
臨近黃昏時進入的美術館,建築本身就是作品。


就是這張折頁,把Calder當成英文的行事曆


Calder,參觀米羅基金會拿到的摺頁上的名字,不諳西班牙文,當時以為指的是行事曆,雖然心中仍有疑惑,但當時展場作品的立體作品行似米羅的畫作線條,所以一直當作是米羅的作品,直到晚上和B小姐聊起,才知他也是個很有名的藝術家,而時間再往前拉,早在台灣時,另一外朋友已經給我看過Calder的畫冊,他的作品利用鐵絲,透過簡單的力學運動原理,架構成一個動態的平衡雕塑, 杜象稱這些會動的鐵絲為「Mobile」(活動雕塑),類似這樣的創作,其實還蠻常見的,尤其是一些小的店鋪裡。在展示場裡同時放映Calder以動畫呈現的立體馬戲團,拙樸幽默,可惜不復記憶,連他的作品都忘了買了。

趕到San Antoin市場時已晚,手腳很快地趁收攤空檔買了幾本舊書。

一本有蔣介石和毛澤東年輕時的照片,那時海外看到類似談國共的雜誌,總有著看到某種秘密似的好奇(只好透露我可也是經歷過戒嚴時期的,當時還想說這本雜誌搞不好以後可以高價轉賣呢)。

一本繪本,非常喜歡,而且應該是有一系列的作品,到現在還沒找到懂西班牙文的朋友幫忙翻譯一下,繪畫筆觸及內容,都應該是名家之作(嘿嘿!也蠻期待能高價轉慢。)猜測講的是一隻被馴化的大象,但結局又有點不是。還有一本攝影集,封面雖是半裸女體,但內容的人文關懷可是很重的,今天因為blog的需要再次翻閱,還是好作品,感動依舊在。


Babar被獵人從森林中抓來後,為這各老婦人所收養

這張攝影作品應該不用馬賽克吧


這就是我的西班牙之旅,總算結束了,其他更久之前的旅行可能要等等了,趁記憶猶新,只好讓剛回來的北疆插隊了。

9/12/2008

愈忙愈想逃避


這就是此刻的心情
買了明天到機場的車票
提早到辦公室
打開電腦
還是不想拿出卷宗

翻翻中時、聯合
看到海角七號和冏男孩的消息
很高興
我還沒看這兩部片
但義無反顧地做些事人的
有誠意
一切都好談

還是不想辦公
那個@$%^#的「充滿形式主義的官僚風格」的大爛片
我這路人甲好想被賜死

還是沒有fu辦公
看到忘年妹轉來的一張照片
好一個「老、中、青」
還好矇著臉
我可以取巧地往「青」的範圍靠近
去了那個甜蜜的餞別
行銷當道
吃顆金桔也是有故事的

就這樣
潛意識被制約的理智告訴我
開始吧
開始吧

好吧
貼了這張照片
就開始

9/07/2008

迷路於畢卡索博物館途中

西班牙之旅的隨身書「世界名片百選」,最後一篇結束於經典名片「天倫夢覺」,當時再20分鐘飛機就要降落中正機場,註記上寫著:回台北能否再續,是個問號。確實如此,自那時起,我就再也未曾翻閱過這本書,至今。

生活‧巴塞隆納,這真的是個連空氣都能嗅到甜美的城市,整個城市的文化氣質,都在生活裡,細細碎碎,人們的交談手勢,被風揚起的風衣,輕輕扶肩的輕吻,櫥窗的顏色,人潮、鳥語、花香、音樂,還有抗議遊行,明亮、活力、創造,有很多東西源源而生,很輕,腳很酸痛,但心很輕。


這是個令人目不暇給的城市,一抬頭就看見建築外牆上的馬匹召喚我進入Virreina的攝影展;一旁典雅的街燈是高第的作品;巷弄間各有天地,但一直有音樂響在耳際、飄在空中、在石壁間迴盪;有陽光的地方聚滿了人,咖啡店前排了一長串的人,我要去畢卡索博物館,但我失去方向,卻一點也不心急。

在巴塞隆納的第一天,也只剩明天一天。


喜歡這個感覺會呼吸的地磚,筆記裡寫著:
這是一個城市的美學自然呈現,不知阿扁對其耐用的水泥地是否仍自豪,
想必那時阿扁還是台北市長吧。

9/01/2008

司機北北不見了

掃描舊照片,看到這幾張潔的照片,想到那天的趣事。

前幾年某天,和潔搭上公車,目的地好像是木柵動物園。

車子啟動沒多久,好像是有人一直在拉鈴或是問司機問題,開了沒幾站到了板橋新站,司機突然破口嘟啷些聽不太清楚的話,但最後一句全車都聽懂了:

「我不開了」。

就這樣把公車放著,自己下車走了。整車廂或坐或站的人面面相戲,不知這演的是那一齣,大家心想怎麼可能就這樣走了,一開始還很有耐心地等,沒想到十分鐘過去了,還不見司機蹤影,然後人開始陸續離去。

看到照片,當然知道我和潔根本沒下車,原因有三:

一、老娘已經丟了車票錢;
二、我根本不相信他有膽把一輛公車丟在路旁不管;
三、反正我們是出來玩,時間多得很,而且,太刺激,竟然可以碰到全空的巴士。


我和潔就在空車上拍起照來,各種角度、各種位置都拍,當然還拍下駕駛車號,當時是點壞心想投訴,後來證明我也沒那麼勤勞。

不久,司機果然回來了,他的第一句話是:「啊!你們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