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1/2007

威尼斯‧今夜‧關不了的門--義大利(2)


雖然不豪華,對自助旅行者來說,這樣的住宿已經夠開心。
如果你是因為「夜」、「關不了的門」,而有其他聯想,很抱歉,要讓你失望了。
入夜後抵達威尼斯,夢境般的不真實,等不到房東口中來接我們的brother,但一點都不心急,重要的是,我已經在威尼斯了,就這樣楞楞地望著倒影中的波光,以及忙碌地來去的船隻,這就是威尼斯----張耀書中充滿沉淪意象的水上城市。
住宿資料在離開義大利第一站羅馬時忘在guest house 之後的行程只能依賴lonely planet的資訊,加上臨時起意的緣分,幸運的是,一切都還算順利,包括資料看起來有點旁雜的威尼斯。
威尼斯的住宿是準備前往的當天才有時間打理,很有自知之明,不抱希望,期待運氣。果然lonely planet上的住宿,不是客滿就是超出預算,最後透過其中一家民宿引薦,竟然訂到原本計劃進住的guest house 。這家guest house沒有完整的網路資訊,但從零星的評價中得知房東是嫁到義大利的泰國女性Anna(暫定),人很nice,重要的是租金合理。
抵達威尼斯車站,發現在人來人往中到處認「哥哥」,真不是個好主意。不多話的「哥哥」最後總算出現,話不多說,交代兩句,轉身即走,我們就在後面苦苦追著。他的「five minutes」,從熱鬧的大碼頭,沿著河道,上上下下不知過了幾座小橋,喧囂淡去,燈光漸暗,一旁是門戶掩閉的尋常住家,就在懊惱思忖是否做錯了決定。
經過幾座這樣的小橋〈白天情景〉
「就是這裡。」「哥哥」總算報出佳音。交了鑰匙,又是立刻轉身走人,可能急著去車站接下一個等「哥哥」的旅人。不同於集中式的guest house,這算是一間apartment,空間只容一張雙人床、單人床,開放的廚房(冰箱、櫃子放滿了基本的早餐飲食)以及獨立衛浴,小巧溫暖,完全的隱私,彷彿擁有自己的家,而且-----我家前面有小河,呵、呵、呵,今晚作夢會笑。
我家門前有小河
第一晚睡得心滿意足,隔天開始探索這個水上之都,處處驚喜,心滿意足之程度,只能用淋漓酣暢形容,晚上同行夥伴親自下廚,吃吃喝喝洗洗弄弄到十點多,臨上床才發現門戶洞開,兩人太興奮完全忘了安全守則,雖然這段期間沒人闖進來,但我們也誤失了發現--「門無法關上」的搶修時機。但不向房東反映,也可能誤失了明天爭取權益的機會,只好沿著月光找到電話亭,把Anna從溫暖的被窩裡挖出來。
Anna要我忍到明天,當然不依,最後,她只好說叫「哥哥」過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哥哥」過來仍然於 事無補,也只能說:「明天再請工人過來」。這晚的權宜措施就是移動雙人床頂住大門,屋外光線仍從門縫透入,但至少免除外人破門而入的憂慮。我這「小人之心」 的推理,在於不懂為何第一晚門可以關上,一天之後竟然關不上,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揣測是不是有人先惡意破壞,然後準備趁月黑風高的時候伺機行搶。
Anna處理事情果然俐落,第二天還在睡眠中,就已經帶著一位很有氣質的老先生來修門,大家繞著門看來看去,也不懂為何會如此,總結給我的答案是:「熱漲冷縮」,我咧-------。不過爽到的是,會做人的Anna抽出20歐元以為補償,聽到我們三天後還要續住一晚,又自動減去20歐元。
總之,這晚雖然有點小驚嚇,在敝人窮追不捨之下,結果尚算令人滿意,一人20歐元換算成台幣,也有八百多元,還是可以小享受一下呢。

不一樣的聖馬可廣場--義大利(1)

2005年義大利聖馬可廣場

逃離人群及鴿子的攻擊後

渡船頭的藍色聖馬可廣場

暫時有了呼吸的舒暢。





這雙穩穩的手

屬於花白的霜鬢

專注的眼神

一塊寧靜自在著

7/30/2007

我在土耳其沒有女性朋友—土耳其


「慢遊陽光西班牙」作者黃素琴拍攝,
2000年走土耳其多為幻燈片,
借用她2007年的土耳其照片引發一些聯想。
2000 年土耳其的塞爾柱克,等夜車回伊斯坦堡的黃昏時光,沿著小城圍牆上下閒晃,然後彎進這家飾品店,老闆是26歳的已婚婦女Julia,少見的熱誠坦白,我們 從地震聊起,閒談中進來一對男女,Julia主動地向他們講起我們的談話內容。這對男女離去後,Julia生動地做個鬼臉:「男的還不錯,女的很勢利,是 台灣人喔。」話題就順勢轉到她生活中遭遇到的一些勢利點滴。
Julia聊了兩個多小時,還沒進入原本的SHOPPING主題,期間喝了蘋果汁,又逢塞爾柱克例行的停電,談著談著,Julia突然拿起一個項鍊問我們配不配她今天的衣著,還以為是為今晚的PARTY打扮,但,並不是如此,Julia每天黃昏會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氣死這條街上的其他的商家男人。
在封閉保守的回教國家,沒有女權這樣的議題,一路從伊斯坦堡下來,招呼的店家都是男性,很少女性能像Julia這樣拋頭露面擁有自己的店,這樣的行徑自然引起其它男性商家的敵意,甚至同為女性也不是很同意她這樣的自主行為。
能體會Julia抓著我們這些外人談了自身周遭的八卦,在這裡,她真的是沒有空間可以找到人對談,心中的鬱悶只能說給這些萍水相逢的異國旅人聽。
「我在土耳其沒有女性朋友」
Julia的結論,感傷的註腳,買了三個銀墜,用秤的,每戴一次,就回到那個空間,很魔幻,懷疑它是否仍然存在。

一次風雪中的迷路

國立自然科學博物館植物園
如似光影,也就這個瞬間
「一扇門已經打開了,而我已經進入了一個前所未知的世界。這當然不是個奢華的生活……」
--艾家爾的經驗告訴我,別人的天堂未必是自己的樂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景。一場關於旅行的演講Memo,已經忘了文字出自那一本書,但真實地描述出旅行經驗之於個人的獨特性。

「閱讀旅行」曾是生活中極為重要的「時間支出」,尤其撰寫研討會發表關於女性自助途中對於可能的人身侵犯的不安全感時,更是大量閱讀不同類型的旅行出版;旅行,隨著時日在持續自我對話中,漸漸成為生活、成為時間、成為空間、成為各種可能之存在,於我,在淡淡泯滅的界線中,只是不同時空的生活。

日日年年,旅人不斷移動往返,plzza群聚他鄉異客,共處的時空,卻有相異的體驗。「一次風雪中的迷路」, 想講的是許多突如其來的經驗,只能一個人獨享,和自己的對話。想法來自來自楊牧的文字:

許多古典詩詞的形象和節奏,中國以及國外的藝術和哲學經驗,不斷湧向我心頭,

如山色谷風,
又如樹稍跌落的根雪,
提醒我需準確誠時地索引讚頌。
然而我還是決定這一切的經驗悉歸於我,
我必需沈默中向靈魂深處探索,
必需拒斥任何古典外力的干擾,
在這最真實震撼孤獨的一刻,
誰也找不到我
(楊牧,探索者,1981.8)。

7/19/2007

我能拿這夏天怎麼辦!?

喜歡這一季的封面,還有改版宣言
拋棄博物館 專業 勢利 包袱!

這個夏天,至今一直是處於自我放棄的狀態,而且無力、無心改善。

不少事在腦子裡積極活動準備進行,到頭終究一事無成,

無著仍然掛在南風處的導演椅上,月亮已高高掛上。

印象中熱到彷彿全身冒著蒸氣在大陸「張家界」

前晚11左右洗的衣裳,隔天天濛濛亮就乾了。


這個夏天,軀體以緩慢的速度移動,

連聲音及笑容,都是慢慢拖拉著,

這夏天仍如以往,變的可能是那隨年歲增長的怠惰,

思考全面停滯、當機。


在那被文革迫害的人家買了一堆扇子後,

來不及回台灣練字、題字,一路搧啊搧啊地在旅程暑氣中

還在對抗,

對抗成為最後一個裝上冷氣的人,

都這麼努力騎腳踏車了,

為何一直聽見冰河墜落的無聲。

7/17/2007

我閱讀,漫無目的地



喜歡上課前壓縮的剩餘時間中的圖書館,
我要以極快速度瀏覽書架拿下書籍,
有時是書名吸引我、
有時是作者、
有時是封面、
或是書腰上的幾句話、…….
閱讀於我,
是一種隨性以及隨機的事,
我開放自己,也讓書籍為我開放。

暑假前除了幾本應景的工具書外,
匆忙間選了幾本感覺較為休閒的書,
看這些已讀、進行中或尚待投入的書,
書名真是大學問。

身體的鄉愁—鍾喬
東海岸減肥報告書—林宜澐
沒有一條道路是重複的—余華
威尼斯日記—阿城
我的巧克力男呢—人二雄
我愛花花世界—米力
映画男女—曾志成

看看這書單,好像老中青都有了。

7/11/2007

接近音樂多一點

西班牙格拉納達花徑裡的音樂

近日讀余華的「沒有一條道路是重複的」,其中一篇「流行音樂」談到他在兒子出生半 年後,決定和小朋友分享自己對古典音樂的喜好。他讓小朋友聆聽巴哈、德布西,小朋友也不負眾望,總跟著音樂搖頭晃腦擺動起來,直到聽了外婆拿來的周璇兒歌 「小燕子」,小朋友整個激動起來,從此以後再也不聽巴哈。余華最後的結論是,「流行音樂通過我的兒子,向我證明了他們的存在」,當初他兒子是用聽搖滾的姿 態來聽偉大的巴哈。

義大利西班牙廣場,這位輪椅上的朋友開心吟詠

我和音樂如同當時當時的年輕人一樣,高中時聽著luck牌電唱機放著黑膠唱片,聽一片10元的學生之音、學唱英文歌,進大學才整個捲進民歌的浪潮,出社會、工作,斷斷續續雜食性地亂聽音樂,直到整個環境為數位資訊的音樂所攻佔,包括設備、包括音樂,陌生使我距離音樂的主動性愈來愈遠,沒那麼投入了。

為一位演唱歌劇女子扮奏的男子,是我在那當下音樂空間裡的焦點

年歲漸長,曾經讓我狂熱投入的事情,隨體力漸漸減緩移動的能力,此時,最不費力的應該是音樂吧!而且,因著科技進步,音樂是可以帶著走,跨過這一歩,我想,以後可能要接近音樂多一點。

7/08/2007

緊緊相依的心如何Say goodbye

我們總都難免要面對束手無策的時候

背叛的歌詞,可惜我不是
要談「超級星光大道」

只是那天「邁阿密刺青客」裡的一段小故事,我就聯想到這句歌詞。

如果捨不得說再見呢?先說個笑話:

二弟的潛水教練死於與海有關的事件中,這樣的身分及死法,當然是以海葬Say goodbye。可是,有一天,二弟夢見他,他說:「很冷,寄些衣服吧!」那是清明,在靈骨塔前為死去的父親燒紙錢,彷彿只是在敘述一件事情,「死亡」,如許尋常。

「尋常的死亡」是已經過了保存期限,那在保存期限內的死亡呢?那是碰觸不得的痛,碰一次,心痛一次,淚流一回,卻無法視而不見,我們該如何溫柔地等待心痛期限的過去呢?

那天的「邁阿密刺青客」,他的女兒一出生就得了一種「連眨眼到吞嚥,什麼都做不了」的怪病,畫面上,她一直是半閉著眼趟在Daddy胸前,不管他們夫妻如何珍惜呵護,最後她還是離開了。他一直處於悲傷中,不知如何面對,於是來到刺青店,請擅長肖像刺青的凱特,將女兒愛麗絲靠在肩前的影象刺在胸前,永遠陪伴著。

黑白基調的刺青完成時,他說:

「我感覺到她放鬆下來了,而我也因這刺青,開始感到一點平靜。」

一生中,我們多少要面對一時間無法釋懷的死亡,時間常常無法很快地撫平傷痛,多數時候我 們選擇逃避。在這個節目中,很多人選擇刺青面對親友死亡的傷痛、選擇刺青面對自已不堪過往、選擇刺青紀念人生的轉折,節奏很快,包括刺青店的夥伴,一小 時,常常讓我看到很多故事,很多生命。

7/06/2007

Deep love‧星光幫‧詹仁雄

每週回一趟學校,總會到圖書館隨機抽幾本書借回家,
「深沉的愛」是其中一本,封面的「18禁」還有CD,以為….談的是絕望之中,仍有愛的可能,
但這愛....,卻是沒有盡頭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