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思念很難理性面對,
像空氣般包裹著你,
無須言語,只有接受
束手無策地,任它流竄放肆,
在單向遙望的國度裡。
時間滴答走過,待它累了、倦了, 在不自覺的某日,
彷如晨霧在陽光照射下......
倏地消失。

此刻,
別無選擇,
就任它----

「計畫趕不上變化」愈來愈像是一條鐵律。
我爬了兩次雪山都沒登頂,十幾年前一位已經不復記憶的朋友,爬了六次雪山都沒登頂,他總是在冰斗之前說,「讓我睡個覺,你們先上去吧」,其中一次雪深及膝,忘了當時是什麼興致讓他駐足暫歇。
我的多數旅行也是在這條鐵律中進行,計畫未能實現伴隨著的是尋找另一種可能的試探,會有一個階段讓自己陷入焦慮,之後就是「走了再說」的放棄,放棄之後的心情,當然—不言可喻;當然,未能實現的計畫過程,提供可能實現的期望樂趣。
在DATD Center的午後漫遊,上演的仍是一齣「配角搶主角」的戲碼,等到影子拉長回到家,連這趟午後漫遊的主角丹麥設計大師「維諾潘頓回顧展」的展示場都沒還未踏進去。在這充滿廢墟般氛圍的空間裡,一路晃下去,總有著一些奇特的展示吸引你,一條計畫中的直線,就變成毫無規則的點線,然後止於戶外的裝置藝術,又在草地上完起自我娛樂的獨角戲,只不過腳ㄚ子變成眼鏡了。

靠進這張椅子是為了椅背上漂流木的紋路,然後一轉身,就被牆腳這個將自己深深埋入的軀體所吸引,背對觀眾是清楚的「I’m fine」,主題卻是「How are you?」,陳一凡的作品,我無法得知藝術家的詮釋,但我的想法是,「好一個自欺欺人,就這樣把自己ㄍ一ㄥ」著。
相較其他喧嘩外顯的裝置藝術,英國人Brent Nadin這幅名為「I remember their faces(記得他們的臉)」的作品,顯得內斂富藏意涵,黑色的皮革、冷冽的釘子,它讓我想到戰爭、回憶、哀傷,而健忘的現代人不會也不願去想。
設計已經已成了當代藝術的寵兒,結合創意、生活化以及流行議題,充滿視覺及影像,總算將E世代的年輕人吸引進博物館。不過,參觀這些展示有時難免會令人覺得沮喪,太多重複經驗以及嘩眾取寵的作品,不過,在博物館行走,有時也不全然是為作品,而能感受到幾件有感覺的作品,也可以說是不虛此行。
維諾潘頓回顧展的展示場在TADA中心最裡面,等從幾個區域晃出來,已經不想再進室內,眼前秋陽正好,那就讓大師先曬曬太陽吧,待他日再訪。近年閒置空間再造,為市民提供更多可能的休閒體驗,TADA Center的規劃不算完善,但這樣也足夠了,荒廢中其實有更多聲音,如果你不急著一定想「一日看盡洛陽花」。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張照片是朋友ㄚ偉1999年一起去希臘時拍的,今日台北微雨,ㄚ偉正在陽明山上與家人聚會,下週他就要到大陸工作了,剛好案頭擺著希臘的照片,格外讓人想起這群朋友。
朋友湊齊,行前一位住在基隆的朋友還安排大家到基隆海邊體驗海中游泳,因為中間有一段「海中溫泉」的行程,海盜船把我們放在海中間,我們要下海游到有溫泉之處—抹泥巴美容。之所要體驗是多數雖會游泳,但僅限游泳池,在海中還是有恐懼要克服。
 這是馬達拉海灘,距離克里特島的中心「依雷克利翁」兩小時的車程,當天早上在克諾索斯見到百合王子後,不甘下午流失,從地圖上臨時決定去馬達拉海灘,一開始只有三個人,臨上車匆匆又趕來兩個人,整輛車就只有我們五個人外人。
好在旅程已近尾聲,但在當時,確實誰都沒想到地震是如此嚴重,還取笑領隊破了幾瓶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