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6/2006

我只想在當下 ~ 思念


思念很難理性面對,

像空氣般包裹著你,

無須言語,只有接受

束手無策地,任它流竄放肆,

在單向遙望的國度裡。



時間滴答走過,

待它累了、倦了, 在不自覺的某日,

彷如晨霧在陽光照射下......

倏地消失。




此刻,

別無選擇,

就任它----

12/10/2006

TADA Center午後漫遊

「計畫趕不上變化」愈來愈像是一條鐵律。

我爬了兩次雪山都沒登頂,十幾年前一位已經不復記憶的朋友,爬了六次雪山都沒登頂,他總是在冰斗之前說,「讓我睡個覺,你們先上去吧」,其中一次雪深及膝,忘了當時是什麼興致讓他駐足暫歇。

我的多數旅行也是在這條鐵律中進行,計畫未能實現伴隨著的是尋找另一種可能的試探,會有一個階段讓自己陷入焦慮,之後就是「走了再說」的放棄,放棄之後的心情,當然—不言可喻;當然,未能實現的計畫過程,提供可能實現的期望樂趣。

在DATD Center的午後漫遊,上演的仍是一齣「配角搶主角」的戲碼,等到影子拉長回到家,連這趟午後漫遊的主角丹麥設計大師「維諾潘頓回顧展」的展示場都沒還未踏進去。在這充滿廢墟般氛圍的空間裡,一路晃下去,總有著一些奇特的展示吸引你,一條計畫中的直線,就變成毫無規則的點線,然後止於戶外的裝置藝術,又在草地上完起自我娛樂的獨角戲,只不過腳ㄚ子變成眼鏡了。



靠進這張椅子是為了椅背上漂流木的紋路,然後一轉身,就被牆腳這個將自己深深埋入的軀體所吸引,背對觀眾是清楚的「I’m fine」,主題卻是「How are you?」,陳一凡的作品,我無法得知藝術家的詮釋,但我的想法是,「好一個自欺欺人,就這樣把自己ㄍ一ㄥ」著。


相較其他喧嘩外顯的裝置藝術,英國人Brent Nadin這幅名為「I remember their faces(記得他們的臉)」的作品,顯得內斂富藏意涵,黑色的皮革、冷冽的釘子,它讓我想到戰爭、回憶、哀傷,而健忘的現代人不會也不願去想。

設計已經已成了當代藝術的寵兒,結合創意、生活化以及流行議題,充滿視覺及影像,總算將E世代的年輕人吸引進博物館。不過,參觀這些展示有時難免會令人覺得沮喪,太多重複經驗以及嘩眾取寵的作品,不過,在博物館行走,有時也不全然是為作品,而能感受到幾件有感覺的作品,也可以說是不虛此行。

維諾潘頓回顧展的展示場在TADA中心最裡面,等從幾個區域晃出來,已經不想再進室內,眼前秋陽正好,那就讓大師先曬曬太陽吧,待他日再訪。近年閒置空間再造,為市民提供更多可能的休閒體驗,TADA Center的規劃不算完善,但這樣也足夠了,荒廢中其實有更多聲音,如果你不急著一定想「一日看盡洛陽花」。

12/03/2006

動態中的旅遊小圈圈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張照片是朋友ㄚ偉1999年一起去希臘時拍的,今日台北微雨,ㄚ偉正在陽明山上與家人聚會,下週他就要到大陸工作了,剛好案頭擺著希臘的照片,格外讓人想起這群朋友。

17天旅途因得一群都具有自找樂趣特質的朋友,說得上日日盡興。老實說,當下對希臘並未有特別驚艷之感,其滋味反倒是回來後看著照片回味才漸漸出來。可能是這群旅友「佔用了」太多「看」風景的時間,因為連看風景都要不斷取樂,那已經是7年前的事,但至今我們仍然互通聲息,而且發聲的人愈來愈多。

這群朋友識與不識均有,從朋友的朋友不斷延伸,在e-mail、msn中,有些不常露臉,但在必要的聚會或旅行討論時就潛出水面,適時讓我們知道他未曾走遠。 載究竟喜歡旅行的人有什麼共通特質,讓大夥兒總是很快地打成一團?

我的旅行很隨性,至今除了跟團之外,不同形式的方式都經驗過,自己走、和朋友、朋友的朋友、網友,以及所謂的半自助,也曾想要舒服地跟團一起走,但一進入接觸階段,形體及心理上無法自由移動的侷限,最後總是讓我打退堂鼓。希臘團的組成,得從1996年參加半自助團體舉辦的美西國家公園談起,當初都是因為想去「義大利雙嬌」西西里島和卡布利島,由於臨時不能成團,匆忙中就選了最近的「美西國家公園」,旅程結束後,交情從看照片正式建立,看照片時開始跑來其它交集的旅友,然後交集愈來愈多,看照片的時間也從下午延長到晚上,欲罷不能。

美西之後,每次見面總是討論再選個地方一起出遊,可是總無法找到一個時間洽當、多數人都還沒去過的地方,因為這段時間,大家還是如常地每年出國,提出的國家總是有人去過。幾年後希臘雀屏中選,而且是自己湊齊16人,找了個熟識的旅行社朋友操作,這時候成員已經是由朋友的朋友湊齊,行前一位住在基隆的朋友還安排大家到基隆海邊體驗海中游泳,因為中間有一段「海中溫泉」的行程,海盜船把我們放在海中間,我們要下海游到有溫泉之處—抹泥巴美容。之所要體驗是多數雖會游泳,但僅限游泳池,在海中還是有恐懼要克服。

這群老中最晚被從船上放下,但泳技也是最差,返回船上可是拼了力氣往前游。

希臘行上山下海,有文化古蹟、宗教聖地,也有特色小鎮、度假小島,每天十幾個人分成小團體各去不同的地方,那年不知人生境界竟然暫時出現雲但風清的心境,希臘行沒帶相機,回國聚會加洗時,計算下來總張數竟然比誰都多,好笑的是,因為半自助帶了一群不用他服伺的團員,領隊買得紀念品比誰都多。

這是馬達拉海灘,距離克里特島的中心「依雷克利翁」兩小時的車程,當天早上在克諾索斯見到百合王子後,不甘下午流失,從地圖上臨時決定去馬達拉海灘,一開始只有三個人,臨上車匆匆又趕來兩個人,整輛車就只有我們五個人外人。

圍繞馬達拉海灘的岩壁有著一個個的洞穴,沒把泳衣穿在身上的人,當場立即換上,六十年代這裡住著不少嬉皮,也停放不少棺木。午後的臨時決定是有點趕,但依稀記得回程時的幸福感,曬得舒服、游得快樂、洗得舒服,踏著夕陽歸去時時間又抓得剛剛好,準五點的巴士上車,真是完美的一天,誰都沒想到當天晚上11點會從電視上的CNN得知台灣的921大地震,好在旅程已近尾聲,但在當時,確實誰都沒想到地震是如此嚴重,還取笑領隊破了幾瓶紅酒。

生命中的聚合一直在發生,網路無時空性,使大家對離別漸漸地如常對待,有時反而在國外更有機會上線與大家聊天,朋友到大陸打拼也不再是多麼令人感到唏噓之事,不過,若要無病呻吟一下的話,這些到大陸的朋友已不再是所謂的製造業或電子等產業,更多屬於創意的人才也漸漸飄移過去,政府該重視的變遷脈絡應該在此吧!質的變化比量的增長更需要予以重視,黃瑞靚的肚皮甘我們什麼事?黃瑞靚的肚皮唯一有說話權利的是母親和孩子—黃瑞靚和她那未出世的baby,母親有權利為孩子選擇最好的出生地,而不是為民進黨;而那些離開國民黨加入民進黨,或離開民進黨加入國民黨的,任何人都沒有資格用忠誠去置喙,政黨原就是一種理念,理念不合就離開,這是身為人的權利自由,如同憲法賦予我們的言論自由一般;也如同我今天參加登山社,明日可能加入詩社,我活在一個變動的社會中,憑什麼不能變?

唉!唉!唉!怎麼從旅行談到政治,只是對最近媒體炒黃瑞靚回國生小孩的事情,覺得荒謬至極,多希望大家能打破受政治箝制的框框,黃瑞靚會大聲的說,「身為母親,為了身體安全及小孩未來不受干擾的成長環境,我就要在美國生,哪裡錯了?你選你家的,甘我小孩屁事!」